(新闻中心记者 韩雅倩)
现今,有一句比较流行的用语叫做“一股清流”,沈老在大家的眼中便是干净,清澈的一股泉水。读他的文章总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他不同于鲁迅,以笔为枪,将自己定位成战士。他更像是乱世之中的一位隐士,他用自己的笔尖,描摹出乱世之中那一处世外桃源。他用自已的心境,描绘出心中的一片乐土。他用自己的笔触,画出一张帆,描摹一艘船,我们随风飘荡,随水流动,跟着沈老一同走进了一座湘西小城。
边城,看到这个名字时,首先联想到的是,这座城叫做边城,其实不然,沈老带领我们走近的是湘西边境上一个名为茶峒的小山城,为何以边城为题呢,待我慢慢的走近这个小山城,我似懂非懂。
沈老的这本边城,世人都知道这题材是小说,翻开第一章阅读,我忽然感觉自已读的不是一本小说,它更像是一部抒情的散文,不,它更像是一幅湘西风情的的插画。沈老的笔触是那样的细腻,那样的朴实,他跟像朴素的当地导游,把当地的种种风情娓娓道来,是那样的耐心,细致。小说开篇,除了简单介绍了茶峒这座小山城的所在地,“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直黄狗”一句话,简单的带出了小说的核心人物,小说的开篇除了有较长的笔墨介绍“女孩”的身世背景之外,剩余部分多是对于这座小山城环境的细致描绘,对于这座小山城的风土人情的细致介绍。“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以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则永远那么妥贴,且与四围环境极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看过去甚是舒服与放松。”看到这里,好像是看到中国传统的泼墨山水画,那一笔一笔细腻的刻画,湘西风情历历在目,如身临其境一般,想要抽身离去,已是无法自拔,想想好像住在其中是一种享受,瞬时好像有些懂了,懂了沈老心中的坚持与信仰,懂了沈老笔触的情感来源。
老船夫是幸福的亦是不幸的。十七年前,他的女儿与一个兵谈恋爱,女儿生下翠翠后随兵赴死。老船夫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留下了翠翠和他相依为命,他毫不犹豫的担负起了抚养孙女的责任女儿走了,但留下了孙儿陪伴着他。转眼间,孙女已是花季少女,老船夫便要操心翠翠的将来,老船夫担心自己走了之后没人再照顾翠翠,为翠翠寻得一位如意郎君。他害怕翠翠像母亲一样 ,他要翠翠得到幸福。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和山头黄麂一样……”沈老笔下,翠翠更像是一个小精灵,她生在这名为茶峒的小山城。她是父母真爱的产物,她亦是这淳朴民风的产物。她身上的一点一滴无不体现着这湘西的民情。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湘西人民性格的典型代表。这是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她是上天派给老船夫的天使,她与老船夫一起相依为命,互相照看。沈老通过描写这湘西的蓝天碧水,花草树木,以这自然之美映衬着翠翠的美丽。湘西的妹子,水做的姑娘,一双如水晶般的眸子,倒映的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女子。花朵般的模样,豆蔻的年华。
沈老用几近神化,极尽细腻的笔触描绘了这座小山城的各种山水田园,各种风土人情,显然是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世外桃源,一个真实存在的世外桃源,这个边城便是沈老笔下的世外桃源,而翠翠作为湘西传统文化的象征,对于漂亮衣服,闪亮配饰的那种兴趣,也正是体现了,新事物对于湘西文化的吸引,这正是那个时代特征的体现。
或许,小说的结局被认为是一种遗憾。“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着实文章以老船夫离世,傩送离开,翠翠等待结束。无疑是悲剧收场。但,正是这个结尾,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翠翠,哭过之后选择坚强的翠翠,爷爷离开之后选择继续渡船的翠翠,傩送离开了选择等待的翠翠。或许明天回来,这是一种希望,翠翠对于生活的希望,纵使悲剧收场,等待还在,那淡淡的爱恋不曾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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