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心记者 杨丽云)
一直不敢下笔,太过苍白的文字总是不能表现出眼前的惊艳内心的美好,但又很想提笔一试,看了很多遍,总觉得该留下点什么。
故事的背景跨越几十年,从1924年的冬天到文革结束后11年,整整六十三年,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一生。一生中,世事千变,人心也跟着万化,唯一不变的是程蝶衣对京剧的痴迷和对虞姬的热爱与对霸王的痴情。
从被母亲割断第六指送到戏班学戏,因受不了师傅严厉和残暴的训练而逃跑到逃跑后看到京城里的角生出来对京戏的深深热爱又跑回了戏班,或许从他跑回戏班的那一刻开始,程蝶衣的人生就注定了,注定了他会倾尽所爱,注定了他不疯魔不成活。
一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将程蝶衣彻底带入戏中,戏中他是女娇娥是虞姬,是爱着西楚霸王的痴情女,他把虞姬对霸王的痴情带到戏外,他对师哥唱的霸王倾心,也对师哥倾了心,就这样就好,程蝶衣要和师哥唱一辈子的霸王别姬,整整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的一辈子,然而这一辈子却只存在于梦中,程蝶衣是醉的,师哥段小楼却是醒的。
段小楼不是程蝶衣,他深深的清楚着什么是戏,什么是现实。
娶妻、离开舞台、放弃京剧的段小楼让程蝶衣大失所望,这不是他爱的霸王,他的霸王顶天立地绝世男儿怎会弃他而去呢?蝶衣开始迷茫,开始消沉,开始抽大烟来麻痹自己,这时候懂戏的袁四爷走进蝶衣的世界,蝶衣对京戏艺术的痴爱也只有同样对京剧热爱的袁四爷能懂。两人一起唱戏,一起说戏,互为知己,可以说蝶衣已经在京剧中迷失了自己,他爱戏爱京剧爱霸王,所以当让他给日本人青木唱戏时,他答应了,只因为青木是个懂戏的,就连他自己也说,青木要是没死,京剧早传到日本国去了。在蝶衣眼里,没有国界,没有战争,只有艺术,然而这份对于京剧文化艺术的热爱却不能被当时的世俗接受,所以文革时期他又被视为汉奸批斗。
被批斗的段小楼在大众批斗中逐渐丧失了人性,面对文革的压力,为保全自己,他背叛了师弟蝶衣,背叛了媳妇菊仙,狠狠揭露。燃烧着的大火模糊了蝶衣的面容,杂乱的谩骂声在他耳边回荡,终于,程蝶衣爆发了。面对跪着的师哥他悲愤欲绝,“你们都骗我,都骗我!这不是那个顶天地里的霸王啊,完了,一切都完了,霸王跪了,京剧完了……”他呐喊着,他诅咒着,他无力改变深深绝望着……
电影将程蝶衣对戏的热爱和对师哥段小楼的倾心相互交织,相互缠绕,让看众身入其中,心狠狠的揪着。
最后一幕,是文革11年后,21年未曾登台的程蝶衣和段小楼再一次的唱起了霸王别姬,一声一声的“霸王请将宝剑刺于我”,一句一句的“爱妃万万不可”,就在这一唱一和中,蝶衣抽出霸王身侧的宝剑一刎而尽。也许这才是属于蝶衣的归宿,“君王气数尽,贱妾何聊生”,霸王早在千年之前已死,虞姬也定将追随霸王而去。
【值班编辑: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