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心记者 李青娥)
萧红,被称为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同时,也被誉为“30年代文学洛神”。笔者对她的了解不是很透彻,但鲁迅先生这样评价过她的作品:“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她作为众多女性作家的其中之一,不是其中文学成就最大的一个,但她所描写的女性形象却是令笔者印象最深的一位作家。萧红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不似张爱玲笔下女性的形象,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虽是被压迫的但却带着一股摩登的气息;而萧红笔下的女性则都是孱弱的、不幸的和被奴役的。
《生死场》中的“月英是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她家也是最贫穷……她是如此温和,从不听她高声笑过,或是高声吵嚷。生就的一对多情的眼睛,每个人接触她的眼光,好比落到锦绒中那样愉快和温暖”,“可是现在那完全消失了!”月英在为成婚之前还是姑娘时是那样的美丽多情,可在她婚后这一切都变了,他的男人并不喜欢“温柔的女人”,女人之于他们来说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幸的是,月英并没有这样的能力,于是她作为女人的最后一点价值也没有了;《生死场》里这样描写“起初他的丈夫替她请神,烧香,也跑到土地庙前索药。后来就连城里的庙也去烧香;但是奇怪的是月英的病并不为这些香烟和鬼神所治好。以后做丈夫的觉得责任尽到了。”并且她的病一月重似一月。于是,丈夫也不照管她了,她的身体开始腐烂长蛆,她的白眼珠完全变绿,整齐的一排前齿也完全变绿,头发烧焦了似的。很快,月英的棺材抬着横过荒山而奔去埋葬。“死人死了!活人计算着怎样活下去,冬天女人们预备夏季的衣服;男人们计虑着怎样开始明年的耕种。”这就是男人眼中的女人,她们只是作为肉体活着,只是男人的性的附庸。这同样也是萧红笔下为女性所写的挽歌。
女人作为男人的附庸,作为男人传宗接待的工具这又可以在金枝的“爱情”里的到印证。金枝在情窦初开之际也躁动不安,“金枝听着鞭子响,听着口哨响,她猛然站起来,提好她的篮子惊惊怕怕的走出菜圃”。这是多么可爱的小女儿心态,如果故事只是这样。河沿,是福发媳妇和金枝这两代女性心中的“禁地”。福发的媳妇在河沿“坏了事儿”,金枝也在河沿受到了来自性的非法侵害。母亲用福发媳妇的事作为对金枝的告诫,使得金枝惶惶不可终日;伴随着肚子一天天的涨大,金枝的精神最终崩溃!“娘……把女儿嫁给福发侄子吧!我肚里的不是病,是……。”,“到这样的时节母亲更要打骂女儿了吧?可不是那样,母亲好像本身有了罪恶,听了这话,立刻麻木了,很长的时间她好像不存在一样。过了一刻母亲用她从不用过的温和的声调说‘你要嫁过去吗?二里半那天来说媒,我是顶走他的,到如今这事儿怎么办呢?’”两代女性此时在一件事上达成了统一的看法:顺从男人!在金枝有了孩子以后,两代女性都只是茫然的“认命”,依附男人,生下孩子,让自己跨入女人的行列。
成业的婶婶说:“我怕男人,男人和石块一般硬,叫我不敢触一触他。”这句话似乎暗示以后金枝和成业的相处模式,即第二个自己和福发。果然,在金枝生下小金枝以后,成业骂她“败家鬼”,要卖掉她去还债,最后,成业摔死了小金枝。而金枝却依然痛苦着,她的男人如石块一般硬!
在萧红的作品中这样的女性有很多,例如小团圆媳妇等等,她们无一不是男权道德标准下的受害者。她笔下的女性形象的悲剧,代表的是中国社会的悲剧,而悲剧的根源就是文明社会里,女人只能依附于男人,不能反抗只能顺从的接受,这样的病态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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