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拾贝】《人生若只如初见》:诗写人生
时间:2013-12-02 12:12:46

(新闻中心记者 马若月)

    “人生若只如初见”,出自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这阙词实在平淡,又叫人哑然。安意如把它用做了自己的书名,倒也熨贴。

    安意如,原名张莉,80后自由写作者,1984年6月20日出生于安徽宣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她患有先天轻微脑瘫,却把文字视为美丽的知己,在文学的世界里怅然自在。先后出版了传记文学《看张爱玲画语》、文学随笔《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和文学随笔《思无邪—诗三百》。
读这本书的时候,心头总会罗织出层层丝网,平静得像是断腾,只留的顾影自怜。

    因为有了诗歌,我们可以不求诸于宗教的迷狂而自有生命的皈依与安逸,可以说是诗歌塑造了我们的诗心。但诗史三千年,多数诗歌因年代久远与我们的生活隔膜起来。阅读诗歌,我们往往要借助参考书。字义、词义、背景、训诂考据消耗了太多精力,再去欣赏,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安意如这本书是读诗的参考书,但不是注释书。她不拘泥于对古典诗词字面的理解,也非传统意义上的简单赏析,而是一种风格独特、感情丰富的散文随笔。读起来,总能激起心底的微澜点点。

    她先看诗人的时代背景,再看他们的俯仰沉浮,还看他们的生活交游。她透过诗文体味诗的境界,掌握诗人的典故,了解诗人的生活,然后再从小处入手,以小说家的想象力和诗人的敏锐,写出了这些既有严谨的史实,也有精辟的论述,还有圆通的故事的美丽诗话,让时代久远的汉字再现还原了诗情、诗景、诗事、诗史,历历在目,玲珑精致。

    说起班婕妤,人们想到的往往是她的让撵之德。彼时,她刚刚入宫,既是名门闺秀,以贤美深获殊荣。那是风和日丽的日子,柳枝轻扬像是携挽的手臂,成帝想让她同撵出游,伸出着青色常衣的手臂,眉眼含笑。她却推辞道:“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

    飞燕来了,带着妹妹合德。于是班婕妤的寂寞也开始了。她自请服侍太后,在成帝死后又去为成帝守陵,如此这般孤独终老。她作《团扇歌》自比“弃捐箧奁中,恩情中道绝。”星辰流转,秋朝替了夏日。素洁如霜雪团圆恰明月的摇扇被遗弃在箧奁之中,往日缠缠绵绵的恩情就此戛然而止。安意如没有指责成帝的荒淫或者见异思迁,她只是这样想着:班婕妤坐在陵园里闭目时,会不会想起当年初入宮时的景象,想起那日他坐在高高的黄金撵上。她会不会后悔当时缩回手去,没有和他同乘一撵。两相偎依,或许是最亲密无间的时刻。若,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安意如说:“每个人都会悲伤,可是,很多人不会倾诉。”她于这死了的铅字中,抽抽离离,择拣出背后的唯美。纳兰性德,他是生活于衣香鬓影中的相府贵公子,家家争唱饮水词的才子,郁郁寡欢的千古伤心人。当读到他的“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时,安意如不去赏析托物言志的手法,不去一字字地理解、掰开揉碎了翻译出白话的模样,她写下的是浮现在她脑海里的画面:秋风瑟瑟的塞上,迎面遥遥万里的黄沙。雪落满了纳兰的双肩,那双迎着风雪的眼睛,冰雪般明亮。在安意如描绘的情境里,那静静躺在纸背的诗句,仿佛瞬间恢复了脉搏。一句“别有根芽”,让我们在悲喜交加中恍然……

    这是一本不甘于淹没在浩瀚书海中的书。因为诗歌本身应该是生活中的本真,功夫自然应当是在诗外,而不仅仅在文字之中。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安意如以一颗感性细腻的心,一点点擦拭去浮于文稿上的尘垢,她就是所谓的“知我者”罢。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似乎是调侃人生,却又是人生的真实写照。

【责任编辑:温瑞连 张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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